其實我很不喜歡那種鎮日細瑣倥傯之後,
卻猛然驚覺著一事無成的感覺,
儘管已經很多人告訴我,
這就是「行政」,
但我仍萬難忍受。
可能,我還是習慣一個人做一個人該做的事,
靜靜地、從起始至終了,
無關節奏、不必分心,
像是──扁舟划盪過湖心,
唯有它是自己的方向。
於是我就想起那天在邊境不遠的湖畔遇見的他,
他連看我一眼都沒有。
舊棚遮蔽豔陽,
任由瀲灩都是你的波光,
我只想悠然午眠。
這時再想想,
那艘船很知道該去哪兒,
他就是那艘自己的船。
叫人艷羨。
決不是我這種晚上九點半之前,
終於在家裡寫完資料,
宣佈下班的無奈的俗人。